柳吧

各位,我什么都来的。

【All唐立平】克星(八)

写写像火花像蝴蝶的唐六爷和他的克星们的故事。

另外,段宁性转,有私设,有拉郎。


8、


海上的日出有着极为瑰丽的颜色,火红的日光从云层倾泻而下,在清晨的海面耀出金红色的波光。唐立平本是无意看这海上朝霞的,只是他醒来便是这样一片景色。


海上的早晨有些凉,但他经过昨夜的头昏脑胀,被这微冷的海风一吹,反而清爽了许多,人也跟着清醒了,他侧头看向立天,发现他裹着被睡正在蒙头大睡,甚至微微的打起了呼噜,声音不是很响,远不到鼾声如雷的地步,他知道昨天夜里,立天累坏了,因此也不打算叫醒他,只是靠在床边往外看,看了一会儿,已然将日出尽收眼底,便起了身,打算去洗澡。


立天这一觉睡得很沉,也很香。自从成年后就很少与立平同床而卧,别说一起睡觉了,就是一起吃个饭过个节都好像越来越少,立平总是忙着公司的事儿,在大屋的时候比在家的时候都多,江湖规矩也多。


每年开年过年必要有大宴会,尾牙宴开门红,一路开席开到十五,他这饭都吃不完,若不是还有老段家里这个去处,他想要见他一面都难,可立天是个男子汉,又不是个小姑娘,这些个思念只能放在心里头,及至过了这么多年,他也习惯了两人这虽然同住一屋檐下却并不十分亲昵的相处方式,既然彼此心里头都惦记着对方,少在一起吃顿饭又有什么打紧?


可经过此事,立天深感惭愧,认为自己对哥哥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,不然不至于连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些个病都不知道。


因此他对着哥哥,简直用上了十二分的小心,怕他汗湿的难受,就趁着睡着赶紧将他的衣服换下来,换衣服之前还打了热水来将他全身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。


他这才发现,立平着实是不比以前结实硬朗,腰是很细的一把,胸口小腹肌肉轮廓不是很明显,但十分平坦,一丝赘肉也无,他的背后也没有新增添什么疤痕,这让他颇感安慰。


说起他背上那两条长长的疤,他还记得那天放学,从傍晚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等来他哥回家,随后的一日两日三日他也没见着他哥的面,后来得知此事,已经是立平伤口结了痂发痒的时候了。


立天一边凝视着他的背脊,一边用手指头顺着疤痕的走势轻轻的摩擦,指尖的触感很细腻温暖,让人想要顺着他脊背的线条一直摸下去,一路缓缓的滑,越过他身体那些起伏的弧度。


随即他心里打了个突,慌忙的把手缩了回来,他简直不可置信,他怎么就对着亲哥哥的肉体突然有了兴趣?


像是受了妖魔的蛊惑,这妖魔不必说,自是指段宁,在他回来前,见山是山见水是水,在他回来之后,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,他打定主意要离段宁远一些,否则他的一些好的品格,纯洁的情感,岂非都要受了他的污染?


不过,他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段宁的污染,但对于唐立平,他认为自己乃是出自一种亲情上的关爱和依恋,仿佛唐立平本身就是一个物件,可以供他抚近怀古,中间不掺杂有一丝一毫的龌龊之心。


即便没有那个心思,盯着立平的身体发愣,也让他多少有些奇怪,明明小时候也搂过睡过,怎么就会有这样看不得的念头呢?


心里头乱着,他赶紧给立平套上了睡衣,深蓝色丝绸的西式睡袍子,领口有些大,将他的胸口衬得越发的白,简直白成了幽暗夜空里的一轮月光。


唐立天忙活的一头汗,及至给立平收拾妥当,他贴着哥哥躺下,已经是天光熹微之际,由于他此前精神紧绷,大脑还处在一个兴奋的状态,因此也是不太睡得着,就躺在那里胡思乱想。


还记得他小时候发烧不退,立平也是整宿整宿的不睡,用白酒搓他的手心脚心,三五不时就要摸摸他的额头,到最后就是钻进被窝里,和他一起发汗。


他年少火力旺,出汗也多,往往将两人的衣裳都浸的湿透,被子里又热又闷,立平将他的长手长脚压在身下,像是一根捆仙锁一样将他困的死紧,在他更小一点的时候,立平甚至还会亲吻他的额头,柔声细语的哄他吃药喝水,哄他睡觉。


如今他俩角色调换,立天深感立平独自一人将他拉扯大之不易,因此也想像他当初做的那样亲一亲他的哥哥,然而他一靠近,又蓦地想起立天微微起伏的腰背线条和柔软的皮肤,立天颤抖的用嘴唇轻轻碰了下哥哥的脸颊,立即触电般的逃开了。


夜里虽然风凉,他却觉得头昏脑热,一张脸几乎是要烧着,好在哥哥这会儿是真的睡沉了,既不知道他偷偷的亲他,也看不见自己的大红脸。


等他躺在枕头上,心里开始狂跳,他一面跳一面背过身去,打算借由窗外皎洁的月色洗涤自己的心灵,及至过了一会儿,他心情平复,困意渐浓,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。


他醒过来的时候,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,应该是立平在洗澡。果不其然,没有个十分钟的光景,立平便裹着浴袍湿漉漉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,他没换拖鞋,一路上留下淋漓的水迹,像是刚刚上岸的人鱼。


不过看脸色,已经好了很多,不复昨夜里的惨白,甚至日头一照,看着还微微透着些红润,尤其是这红润在被热水蒸腾之下,更显出一种别样的鲜活。


日光照的屋里亮堂堂,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已经是八点过一刻了,可见他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很长,茶几上放着早餐,应该是不久前送进房间来的,是面包和牛奶,还有火腿煎蛋,立平还没有动,应该是想等着他醒了一起吃。


此刻他正一边擦头发,一边弯下腰翻找今天见人的衣服,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竖条纹的西装,又选了浅颜色的衬衣,最后从箱子里层掏出了一条灰色的内裤。


浴衣下摆遮不住他的腿,不过想到屋里只有立天,他倒也毫不在意。等选好了要穿的衣裳,他背对着立天坐到了床沿儿上开始套内裤,立天看着他似乎很快的抬了下腿,紧接着衣摆又放了下去,他没脱浴衣,又这么套上了西服裤子,然后站起身来将浴衣随手扔在沙发上,开始穿衬衫和马甲。


立平平日里的衣裳都是找服装店的洋裁缝定制的,因是量体裁衣,所以无论是衬衫还是马甲都是贴着他身材的曲线做的,中间留得缝隙和空余恰到好处的修饰了他的身材,也更能凸现出他的肩宽腰细,脊背挺拔。


尤其是背对着人时,他那从背到腰乃至臀腿的线条就格外明显,并不十分锋利,只是十分合宜,容易让人联想出纤秾合度这样的形容女人的词汇来,但又不过分柔软,让人一望便知,这是一副纯粹得男人的躯体。


等到他穿着利索,人已经完全的变了个样,神采奕奕说不上,但的确处处透着精神,似乎昨夜里病恹恹的不是他本人。


他一回头,见立天醒了,且也在看他,露出个笑。不知道是不是刚醒的缘故,立天的眼神是愣愣的,有些呆滞。看着立天这副罕见的呆相,他觉得很是有趣,心里就起了逗一逗的念头。


于是他走过去,拍了拍立天的脸蛋儿:“傻弟弟,昨夜你辛苦,等会儿哥给你买糖吃。”


听他有力气且有心情揶揄自己,立天认为他确实已无大碍了,他一伸手捉住了哥哥的手:“买糖吃就不用了,你不如照顾好自己,让我也能少操点心。”


“我是你哥,你不对我操心又想对谁操心?这世上还有旁人值得你操心么?”


“你少来,没见过谁吃坏个东西还能这样惊天动地的,这要让人听了去,你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。”


唐立平笑了:“我要是不混江湖,岂不是正合你心意?”


“你要是不混也行,反正我大学毕业了,只要你不出去狂嫖滥赌,我应该也养的起你。”


他说完这话,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,显然是还没有从昨夜老妈子一样的角色中转换过来,立平一听,故作夸张:“哦,原来我这个弟弟没白养,我这后半辈子看来是有着落了。”


平日里,立天也没有这样关心过人,也不曾对哥哥这样直白的吐露心声,再看立平脸上那笑,分明就是有几分笑他幼稚的意思,但这笑又不是蔑视,而是大人看小孩儿发出豪言壮语时的那种笑,虽然觉得开心,但心里也不太当真。


见立平这样笑他,立天转羞为怒:“你又不信!”


立平看他恼羞成怒,他一面笑一面伸手在弟弟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:“还是不禁逗,没长进。”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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